*武俠pa

*一個無腦小甜文，設定上的正文大概坑了（。

做完日常的鍛鍊，周澤楷換下汗濕的衣裳，慢慢地走進前院，看見江波濤正將天鏈收回劍鞘中。

「小周？出來了啊。」江波濤向著他走來，更正確的說是朝著門的方向，「我剛結束呢。」

「慢慢來，等你。」周澤楷搭上他的肩頭，在他眼皮上輕輕落下一吻。

江波濤皺起眉頭，「先別碰，讓我先去換衣服。都是濕的。」說著就想把人推開。

「沒關係。」周澤楷說，但還是放開了手。

「馬上出來。」他繞過周澤楷，跨過門檻，一派輕鬆道。

但周澤楷沒看漏，進門後他伸手扶的那一下牆。

按捺住立刻靠過去的衝動，周澤楷搖搖頭，江波濤一向不喜歡麻煩他人，他知道這點，從以前就是。

即使是在兩人年少時，就習於靠自己把所有的事情都辦到完美。

周澤楷不是很喜歡他這樣，不過經過這些歲月，他已經學會尊重，偶爾不著痕跡的在旁邊幫上一把。但他認為江波濤大概其實都是知道的。

這是他們之間的默契，也是他們對彼此無條件的信任。就像當初還在輪回那時候，總是用心幫襯著周澤楷的副手。

周澤楷還記得他們離開輪回的那個夜晚，正是朔月的日子，整片天甚至連幾顆星子都無。

幾乎可說是倉皇逃出的，周澤楷想著，雖然所有人都不這麼想。他倆都不是行事馬虎之人，離開輪回本是經過十足周密的考慮的。

但絕不是當時那般匆忙的，各項事務的交接也尚未完善的離開。

周澤楷承認自己是有些自私，對門派的責任和私情之間他選擇了後者，江波濤的離開是為了他自己的責任，這是一點兒錯都沒有的。或者應該要說，若能選擇的話，他自己也並不願離去的。

但周澤楷原來就不應該跟著走的，大家都心知肚明，但所有人也都並不提起。

人生在世，不就是圖個快意自適嗎，既然決定要放下那麼身為同伴身為過去的下屬，他們就不會讓周澤楷又任何的後顧之憂或者是罪惡感。

真是，太被大家縱容了啊…周澤楷忍不住失笑。

「笑什麼？」不知是否太過沉浸在回憶裡，他竟未察覺江波濤靠近的腳步。

「沒什麼。」他答道，掌心輕輕覆上搭在自個兒肩膀上的手。

「是嗎。」江波濤沒再追問，抽回手小心翼翼的用足尖探著路，尋著院落一角的石椅坐了下來。

周澤楷跟了過去，坐在桌旁另一張椅子上，看著江波濤靜靜的不說話。

「別光看著我啊。」江波濤打趣道，「都感覺得出來，看看天空吧，今天什麼日子？滿月嗎？」

「朔。」

「這樣啊…」江波濤說，似乎是感到有些可惜。

「不過…」

「嗯？」

「星星，滿空都是。」

聞言，江波濤半仰起著頭，似乎正沐浴在星光之下。他看著他的眼睛，裡頭映有星光流轉。

無論如何，周澤楷明白，至少對此時此刻的自己而言，這就是他想要的生活。